锁在眼睛中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,没有任何的束缚,她竭力地宣泄已经压抑许久的情绪。没有关系,已经是最后一次哭泣了,之后就会结束,没有人会在意她的眼泪,没有人会在意她的存在。
看到她哭得歇斯底里的样子,我只能轻轻地搂住她。像小时候妈妈安慰哭泣的我一般,温柔地拍打她的后背,口中哼唱着童谣。不止过了多久她的哭声渐渐变小,直到没有任何声音。
“哎呀,不会哭着哭着睡着了吧?”
心里一个不靠谱有很合理的想法让我脱口而出,却听到了她闷哼的声音,
“才没有睡着呢!”
哟,都会撒娇了,应该情绪恢复了些。
锁上天台的大门,我拉着她就地而坐,开始看云朵,吹微风,聊理想。
“被学生会抛弃了?”
这话刚说出口,我就有了一丢丢地后悔。好歹刚才人家还寻死腻活的,我这么直白地戳人家心窝子,会不会让她再次陷入绝望情绪?哎,可是,怼人我很擅长,安慰人嘛。我应该也很擅长的吧?以毒攻毒,没错,这就是我的安慰战略。
果然,姜同学的眼睛又红了起来。自从她在我面前放飞自我后,形象呀,尊严什么的都好像已经不重要了。
“你为什么会过来?”
“你都这样了,我还不过来,你把我当什么了?”
我惊讶地回复她。虽然发起决斗的人是她,惨败的也是她,但如果因此就赔上她的人生也太过分了。我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呢?
“是吗?没想到你还这么富有同情心。”
“哈哈,你是在夸我吧。那我就不客气地接受了。”
饶是见多识广的她也被我的无敌厚脸皮给开眼,
“你总是能刷新我的认识。不过也是这样才无法预测和琢磨。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,身份,家族,地位。这样的我还有什么价值?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?”
“当然有了!”
我从口袋中掏出备用的棒棒糖,示意接过。她看了看我,没有动手。在我强势地剥开糖纸命令她,‘接着’时,她还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我。
当她把棒棒糖含在口中时,我问她,
“甜吗?”
她下意识地点点头。
“这就对了,你还有味觉,能都品尝食物的味道。还有视觉,能够看到世间的美好。你还有家族,还有同学,或许还有一只可爱的宠物。这些不够支撑你继续走下吗?”
“不够!”
少女果断地回答。
“哎呀,难得人家想走文艺范,充当一回人生导师,你就不能配合点吗?知道了!你所有的问题不就是钱的问题吗?问题就是你没有钱了!”
尽管我说话绕来绕去,但姜穆茜还是听明白了里面的内核。
是呀,这一切的问题解释起来就是‘钱’的问题。金钱曾带给我无上的荣光,也让我瞬间堕入凡间。金钱这所学校丈量身份的标准,没有钱就没有地位。更何况我还把家族的资产全部输出去了。
“就算知道症结所在,又能怎么样呢?”
“既然知道了问题,就要对症下药。”
我的回答让姜穆茜觉得十分荒唐。
“如果在你发帖前,或许你还能解决这个问题。但很快掌控权就要移交给学生会了,难道......”
她立刻亮起了双眼,充满希望地问,
“你是不是又设下了什么漏洞?即使交了掌控权依旧能够进行强制执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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