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啊——我——”徐湛支吾了半晌。
“净做畏缩之态,闯祸时也不见你眨一下眼睛,进来!”林知望迈进门槛,走在前面,不再理他。
“孩儿最近没有闯祸。”徐湛跟上去争辩。
“没有最好,若叫我知道你有什么事情瞒我,”林知望哂笑着,在垂花门内停住,一巴掌拍向徐湛身后:“这里小心了。”
徐湛混身一僵,旋即躲闪了笑着说:“父亲休要诈我,我有什么事情可瞒父亲。”
“旁的不说,就单说你这读书,自郭先生走后,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你真以为自己生而知之,无须刻苦勉力,也可金榜题名?”
“明天,明天一定好好读书。”徐湛说。
父子二人闹了一阵,却见老太太在众人的搀扶劝阻下颤颤走来,牵挂煎熬之情溢于言表,令在场之人皆红了眼眶。
“母亲!”林知望揽袍跪下,伏身道:“不孝子林知望,让母亲担忧了。”
众人跪了一地,徐湛也赶紧跪在父亲身边。
老太太含泪上前扶他,林知望不忍借她之力,忙撑地起身。
“逆子,混账——”老太太用力捶了他几拳,眼泪也收不住了,空咽了口泪,望着徐湛喟叹道:“罢了,总是咱们林家欠下的孽债。”
“母亲!”林知望想劝阻,又不知说什么好。
老太太知道他想说的话,满心不悦,对林知望道:“我乏了,你也早去歇息吧。”
林知望恭送了母亲,回头望向徐湛,他的脸色很白,唇色也很淡,总一副疲惫憔悴的模样,此刻正缓缓从地上爬起来,拍去袍子上的尘土。
林知望一瞬间有些心疼,拍了他的肩膀宽慰道:“你祖母就是这样,生气时尤爱言不由衷,你是男孩子,心宽些。”
徐湛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,颔首道:“若没有其他的事,孩儿先退下了。”
父子间轻松愉悦的气氛一扫而空,余下的只是徐湛一张惨白的脸,和林知望心中隐隐的痛。
“去吧。”林知望想了想,还是打算让他一个人静静,好过有人在侧,令他更加尴尬。
次日,徐湛带了一张麝玉的画像,拍在荣晋面前:“殿下,请让他们出去。”
荣晋一头雾水,不知道徐湛哪来的火气,屏退左右,盯着画像问:“这是谁?”
“王府象房里有个负责刷马的小太监,叫古越。”徐湛说。
荣晋看着徐湛,神情无比滑稽,一手举画像一手指上面的人笑问:“你说这是太监?怎么去一趟关府,男女都不分了。”
徐湛无奈:“您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。”
荣晋歪着脑袋,一副十分想见棺材的神情。
“关都督遇刺当晚,关府一名侍女突然失踪了,巧合的是,这名侍女跟你府上刷马的太监古越长得一模一样,更加巧合的是,她还是个哑巴。”徐湛说:“古越相貌清秀,年纪又小,扮成女孩也不会遭人怀疑,可惜声音是变不了的,索性装成哑巴,案发后,他换回男儿装扮躲进王府,千从卫纵然掘地三尺,也找不到一个在世上根本不存在的人。”
荣晋张了张嘴,惊讶的半晌说不出话,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水。
徐湛忧心忡忡的问:“殿下,您跟我交个实底,这件事您到底参与了多少?”
荣晋的神色变得凝重,迟疑片刻道:“我若说,我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也没参与,你信么?”
徐湛坐在他身旁的圆凳上,坦诚的摇了摇头:“不信。”
“你也太实诚了。”荣晋翻了个白眼,终于坦白道:“他是胡之问的幼子,我不能见死不救,仅此而已。”
徐湛挠了挠头发——古月,可不就是胡吗!脸上阴晴变化良久,怀疑的问:“古越没有任何身份凭证,如何进得了王府?”
“这孩子是外室所生的,胡学士偷偷养在铁狮子胡同,鲜为人知,年前我在乾清宫偷看了充军名册,上面没有他,便命人开始寻找。”荣晋从徐湛的掌心下抽出那张画像,点燃烧成了灰烬:“关穅遇刺的那个晚上,有人将一枚黄玉帽正送进王府,那是我曾经赠与胡学士的寿礼,我便去了铁狮子胡同,他果然藏在那里,说千从卫正在四处找他,求我救他一命。你说我能袖手旁观吗?”
“一个帽正——得你赏赐的人多了,是不是信手拿出一个,都值得殿下冒如此大的风险?”徐湛越说越气:“殿下索性脱了这身冕服,做个行侠仗义的游侠算了。”
荣晋有些心虚的把玩茶杯:“我这人仗义,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。”
徐湛从他手中夺过茶杯蹲在桌上:“我是在夸你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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